JamesRGreen

【DamiJay/隐Brujay】Hurt （The Hills后续的后续）

*后续的后续
*我真的太喜欢这个了
*写完这个真的不写了ಥ_ಥ

Everyone I know，goes away in the end
我所熟知的人们都最终远去
You could have it all，my empire of dirt
你值得我在尘世中拼杀出的帝国
I will let you down
而我只会让你失望
I will make you hurt
而我只会令你受伤


哥谭的阴雨淅淅沥沥，就像过去的每一场雨，下得平凡而毫无新意。黯淡的天空笼罩着地面，巧妙地把握着一个让人压抑而不至于被逼至发疯的度。

这是父亲最享受的天气。Damian Wayne在心里想着，眼神不禁扫向不远处雕刻精致的黑色棺木。

黑夜的骑士以Bruce Wayne的名义下葬。与他生前有过或深或浅交往的人们被拦在墓园外，神色各异的脸上全都带着对这位更为冷漠的新任Wayne的不满。

Damian的目光扫过墓园外的人群，那里有神色悲恸的漂亮女士，面无表情的政客商人，演技拙劣到盖不住幸灾乐祸的Wayne企业竞争对手。还有那一张已经悲痛到麻木的，躲在眼镜后面的氪星人的脸。他全都不在乎，Damian比他的父亲少一层善感，多一层冷漠。

墓园里的墓碑整齐地排列着，从Martha到Thomas，再到Alfred Pennyworth，Dick Grayson……序列的尽头，是父亲空空的墓穴，像是一座传奇的里程碑，等待着葬入这个城市历史上最伟大的英雄。

Jason站在他的身旁，面色苍白，眼眶深陷。Damian仔细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。

他已经不再年轻，岁月和缺少睡眠的义警生涯把Jason额前的白发蔓延到大半个头颅。但他在Damian眼里有着永远都无法褪去的魅力，他锋锐的棱角，整齐的络腮胡，明亮的绿眼睛，眼睑下的皱纹，Damian无一不想去亲吻品尝，据为己有。

Damian瞥到Jason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黑钻戒指，恍惚间回到了那个他们终于确定关系的夏夜。他们都穿着剪裁精致的白色西装，在神父的宣告下，在整个家族的面前亲吻了对方。那时的记忆Damian永生难忘，他记得默默微笑着鼓掌的Timothy Drake，替他们切下蛋糕的Dick Grayson，还有坐在白色婚椅上，脸上有着他读不懂的情绪的父亲。

“Damian，”Jason本就沙哑的声音在雨声里显得愈发沧桑，“葬礼结束之后，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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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间的雨被树林过滤后显得更加阴冷，灰黑的天空和黯淡的树木连成一片死寂的风景，漠然看着这里仅有的两个人。

Damian把自己黑色的呢绒风衣脱下，盖在Jason被冷雨打得有些哆嗦的肩膀上。长期的打斗和受伤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不可扭转的后遗症，风湿在每一个下雨天折磨着Jason早就没那么灵活的关节。

“我给你买了那么多件保暖的大衣，为什么不穿？”Damian的语气里带着些责备，但更多的是担忧，“一件皮夹克穿了十多年，你也不嫌烦。”

Jason摇摇头，把身上披着的大衣裹紧了些，雨水顺着额前的白色碎发滴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。Damian靠近他些，有力的胳膊搂住了Jason的肩膀，试图带给他一些温暖。

当那股父亲身上常用的古龙水香味钻进他鼻子里的时候，Damian感到一种荒唐又讽刺的黑色幽默冲上心头。他什么都明白，这件皮夹克是十几年前父亲送给Jason的生日礼物，质量好得出奇，让Jason免于频繁更换遍布子弹擦痕的外套。

但他已经不再像二十多岁时那样，愤怒地质问自己的爱人，甚至对Jason大打出手。Damian将身边的人搂得更紧了些。

“我给你找到了一个新的管家，”Jason的声音在冷雨中被冲得淡淡的，“是Alfred的外孙女。”

“我不需要管家。”Damian替Jason理了理风衣的高领，碧绿的眼睛低垂着看他。

“你只是现在不需要。”Jason叹了口气，右手握住Damian搭在他胸口的冰凉的手，“也许再过阵子……你总不可能让Tim来打理庄园，他还有他自己的生活。”

“你在想什么，Jason？”Damian听到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，皱起眉头停下了脚步。

“我不是超人，Damian，我的寿命是有限的。”Jason站定在原地，转过身来看着Damian，“我不想看到你之后的生活一团糟。”

“没有你不管怎样我的生活都是一团糟。”Damian咬咬牙，声音里带上了隐忍已久的哭腔，“我不需要什么见鬼的替代品！”

“Damian！”Jason的眉头因悲痛而蹙起，他把额头抵在Damian的脸颊上，感受着那里的胡茬和热度。

雨下得更大了些，冷风也不知从哪里吹来，呼啸着带起山林中枯朽的落叶在空中哀嚎，像是在演奏一曲不可抵抗的命运的悲歌。

“我能让你一直呆在这儿，我掌控着所有的一切。”Damian的声音坚定得像是过度自大，Jason恍惚间看到那个一脸高傲的，身高还不到他胸口的小男孩站在自己面前，每一个细节都带着他父亲的影子，却又比他的父亲多上很多独特的东西。

“都听你的。”Jason轻轻笑了，声音飘忽得像是飞起的落叶，转瞬间消逝于泥土。

Damian没有再说话，只是用那只同样带着黑钻婚戒的手扣住Jason的后脑，坚定有力地吻了上去。